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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个地方叫亚光

2019-06-10

       旗山,如一位仙人侧卧,望着南去的裕溪河水。怀中,有一盏盛满玉液琼浆的酒盅,总也饮不尽。这酒盅即为龙潭的大凼。潭边,生活着一群人,这里有着姓氏缘由、地理传说、历史故事。

走进城中亚父书桥社区
有个地方叫亚光

     

       巢湖城东旗鼓立,成语“旗鼓相当”有出处。旗山,也因形似旗帜招展得名。旗山脚下环有村落,山尾,亚父书桥社区里,有座村落叫亚光。


       俯瞰亚光,依山环抱,拥在居巢开发区内。


       记忆中的亚光曾偏于一隅,城外之地,山下农耕,逼仄村道,鸡犬相闻。


       随着城市扩容,城东居巢经济开发区发展日新月异,亚光所在之地快速升值,成为城南热土。


       滩圩不再,拔地而起的建筑群,成为城市一角。


       揽入城中的亚光,改变过去农耕生活方式。一早,村民们忙于上班、经商、求学。


       相对鼓山浑圆的山体,悠长的旗山,像是一位侧卧仙者,揽入怀中的,正是亚光。


       亚光村,为李氏家族聚集地,巢湖城中的李姓多从这里走出。


       据村民说,亚光李姓先祖并不姓李,而是由张易姓而来。


       四百多年前,皖北寿州瓦埠湖一带常有水患,灾民出外谋生。其中有张户人家一路往南,过庐州府,逃荒至裕溪河边。


       张家一路劳累奔波,食不饱腹,寝不安席。这一日行走到旗山脚下,讨得一碗粥,放在水塘边,不慎碰倒沉入塘中。


       张家心中懊恼,把筷子也扔进塘中,口中赌气念叨,如果筷子下沉,我就以此安家,再不拖家带口,四处奔波。话言毕,只见筷子隐入水中。


       张家先祖起身,四周观望,东有旗山山林,西有裕溪河滩,也是择家之地,于是就此落居。


       瓦埠湖地带有着渔捕传统,因而张家于裕溪河里捕鱼,于山前开荒种植,养家度日。


       落户初,经过艰苦努力,略有余粮,他们开始延续后代,但流年不顺,总觉水土不服。张家七子中,陆续五人殒命,张家悲伤不已。


       张家困顿不解。这一日,似有仙人托梦,张家在梦中求仙,问如何保得张家平安?仙者说,张字,弓长有武之嫌,旗鼓自古武力之地,只可容,怎可争锋。


       张家再求解,仙者说,归一地当容合。旗山上多林,山下潜子孙之福,木下有子,也是九九十八子,寓意后代多传世,人丁旺,不妨取个“李”字。


       张家因梦化解,改李字传宗接代。在村后半山处,以水源之地面山巅祭拜念恩,后发现泉水旁有巨石,石上有仙人留足脚印。


       有年大寒,河畔上冻,一场大雪后,已是大年三十,李家绝了口粮,于是族人商量去旗山邻村刘洼大户地主家借粮。


       来到刘洼,李家人恳切说明来意,刘家仆人凛色断然拒绝,李家愤然转身离去。刘家仆人忽然发现,大雪之下,雪深多寸,李家刚站立之地,尽都融化成水,大惊,慌忙报告。地主忙说,米不需借,只管给,忙让仆人追上李家,李家气恼,再不搭理,径直回到村中。


       大年三十,一村人为口粮犯愁,有人提出砸开村边池塘冰块,看能不能捕到鱼。他们试着砸出冰口,惊奇发现鲤鱼跃出不断。


       这一新年,正是一塘鲤鱼救活了李氏家族。为了感恩,李家在村口建起一座鲤鱼桥,长约四五米,全用三米青石铺成。逢雨季,圩田积水,鲤鱼桥就成为村里村外的主要通道。


       上世纪,随着圩田改建,道路更新。鲤鱼桥在“破四旧”中被拆毁。古石桥、裕溪河滩,行船樯帆、落日旧景不再。


       亚光村里,一座亚光小学虽已荒废,却留有村中上学郎的记忆。它曾是环旗山一带少小求学的摇篮。


       亚光村通往旗山山道上,蓟草花开,点缀苍林之翠。


       在山林里隐藏着一处“师姑井”。相传早先为李氏祖先祭拜托梦仙人之地。又传说秦末年间时范增隐居在此,博览群书,后于山下古渡码头乘舟而去。


       师姑古井,为建庵堂师姑娘娘所称。一口甘甜的井水,为亚光曾经饮水之处。亚光出来的李氏族人说,他们都是喝师姑井水长大的。


       在旗山阳面,有口深潭,被村人称为大凼,像被旗山拥在怀中。传说旗山为仙人侧卧,醉望裕溪古水,大凼为其怀前一盏酒盅,盅内酒水醇香饮不尽。


       大凼为旗山山水汇聚而成,旧时,因有水道连通裕溪河,这里也成为旗山通往外界的水上码头。


       上世纪在潭中发现大量白色或黑色优质黏土,成为耐火材料矿区,挖掘不断,是一地靠山吃山的经济来源。因矿采,部分水域深达百米,并形成众多矿洞。


       随着停矿保护,山水再度汇聚,大凼恢复宁静,潭水幽深,三面环林,水体呈现出蓝宝石神秘色彩。


       每逢大雨,旗山山水汇集,让一方深潭更新自净,潭水更为清澈。


       走在亚光村,顺着旗山尾山体,层叠村道,错落着一座乡村。因为融城,许多历史遗留的建筑逐渐消失。大凼和师姑井,期待城市保护。


       大树下闲聊,话题早不在山地,更多热议起城市。村外,一座城市的扩展与建设,如火如荼,所有变革带来的,不仅是一座乡土变化,更是意识上的转变与跟进。


       亚光,已围于城市建筑群中,现代设施让古老土地焕发着新的气息。